词句,却一反常态地带着女儿面对母亲时应有的温情,“你说……我在
你的眼里,是不是就是一只狗?”
姿态很温顺,可是问题却毫不留情。
邱善华一怔。
“说的是什么话?”邱善华的目光凌厉起来,“为你着想特地做的安排,你就是这么想的?”
“巴普洛夫定律……”凌思南低头笑,“每当喂食的时候敲铃,那只狗就会条件反射地分泌唾液——”
“对你来说,你大概希望我也是那个到了点,就会条件反射出门撒泡尿的狗吧?毕竟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养育
我,哪怕一点点的施舍都已经是莫大的仁慈了,又怎么能给你惹麻烦呢?”
“凌思南!”邱善华双目圆睁,细致的柳眉高挑,被她气得不轻。
“妈妈叫弟弟的时候,也一直都是‘凌清远’‘凌清远’叫的吗?”凌思南脸上的笑意在仰头的那一刻竟化作
了透明的水滴,沿着脸颊下滑,挂在下颔边欲落未落。
她不会承认那是眼泪。
死也不会。
“我知道这可能是自取其辱。”
她当然知道。
说话的时候,嘴唇都在颤抖,像是承受着刺骨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