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思南只听到他离开前最后对她说了句——
“今夜,梦我。”
打开房门,他主动走出了房间,恰好侧身望向转进走廊的女人。
“元元?你怎么——”
耳边甫传来母亲惊诧的声音。
他又把门关上了。
门板隔着,凌思南看不到外面的状况,想开门,却又担心自己这么做反而让他难以自圆其说。
“跟姐姐有话要说而已。”
背抵着门板,她听到门外刚才让她担惊受怕的情形,被他云淡风轻地略过。
母亲不悦的声音在门外已经不再明晰,而他的声音,每个字节都敲击在她呼吸的频率上。
[今夜,梦我。]
她迷惘地抬手,指腹拈过唇沿,还有他的余味。
要是……真能梦到就好了。
长夜漫漫,新的一天伊始。
今天轮到她调休,不用卖力兼职的凌思南打算去一个地方,一个这么久以来,她一直不够勇敢去面对的地方。
晨曦晴好,夏天天光亮的早,碎金熔炼的天色抖落在窗沿,照亮一身轻便衣装的她。
走出房间的时候还特意看了眼凌清远紧闭的房门,想了想,还是轻声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