恣意,一身轻松。
突如其来的兴致,她让司机换了路线。
等她踏进家门,张妈迎上前来,脸上是忽暗忽明的担忧。
“您回来了。”张妈接过她手上的花束。
“嗯,去花鸟市场逛了一圈,张妈你帮我找个花瓶吧。”沈且意带着明显的笑意。
接过张妈递来的花瓶,沈且意便随性坐在客厅地板上,专心致志地插起花来。
沈且意想起自己的母亲。
当年沈家尚未家道中落时,沈家里最不缺的就是各种奇珍异宝的花种。
沈母喜欢折腾花花草草,父亲更是惯着她,吩咐下人在屋前院后都栽种了鲜花。
沈母还时常领着一帮贵妇到家中切磋插花手艺,沈且意耳濡目染,也生了几分兴趣。
沈父出事后,沈母便随着那些花枯萎凋零。
沈且意沉浸在回忆中。
张妈见她举着花枝出神,有些担心,“夫人,您没事吧。”
沈且意惊醒般,摇头浅笑,“没事,只是想起了我妈妈。”
从沈父在狱中突发身亡,傅家上下的仆人近日来都传着沈且意的可怜身世,张妈不想听也难。
她不忍心地安慰道:“您要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