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笔记本撑在腿上,邮箱里还有很多文件等待处理。
这样默默无言通宵达旦处理工作的夜晚,似乎变成了常态。傅尧从来向任何人谈起自己身上与日俱增的重担。
他伸手拿咖啡,余光瞥见安安静静躺在床头柜上的手机。
迟疑了一秒,他拿过手机。修长的手指悬在屏幕上空,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鬼迷心窍般,他点开短讯那一栏,一路往下滑到底。沈且意发给他的最后一条短信,赫然出现在眼前。
他还记得,那是他刚到美国的第一个早上。半睡半醒间点亮手机,她的名字跳跃出来,恍然如梦。
说不上为什么,他没有再回复,却也没有删除记录。
他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又如何得知他出国的消息。彼时两人隔着大洋彼岸,傅尧也曾想过,这条短信可能会是他们曾经纠缠的最后证明。
所以,他将这条短信保留到了现在。
时间悄无声息划过,一切无常。
周六傍晚,卧室里,沈且意坐在梳妆镜前做妆前护肤。她在镜子里瞥见摆在床尾的一套做工精致夺目的纯白礼服,暖光灯打在上边,泛着高贵的冷光。
前几天白景衍到医院堵她,说这个周末要出席一个商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