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进去。
小心翼翼坐在床边,看着呼吸轻微的老人紧阖着眼睛,模样脆弱不堪。
他轻轻覆住爷爷打点滴的那只手,低着眼反思自己的错误。
他确实冲动了,不管不顾地跟傅致远唇枪舌战,却忘记了同样也是在爷爷伤口上撒盐。
沈家是他们碰不得的隐疾,以前碰不得是因为他的排斥,而现在更加容不得外人诟病一丝半点,但他的态度已经决然不同。
爷爷被气病倒,自己有一半的责任。
还是年轻气盛,沉不住气,中了傅致远的挑拨离间之计。
但是傅致远不懂,他早已没有恨,相反的,竟然是怀念。
整整一晚,傅尧和衣伏在床边静静陪着,后半夜终于不堪重负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老人家苏醒过来,动了动沉重的手指头,发现被人压着,往右边一看,看到傅尧后脑勺刺短的黑发。
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忍不住咳嗽了一声,就这么吵醒了他。
傅尧一脸迷糊地望着他,好几秒后,哑着声音开口:“爷爷,你醒了?”
老人家眨了眨眼睛作回应,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傅尧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又揉揉自己酸痛的脖子,撑起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