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春道:“你不是时常可怜织霞宫里的那条哈巴儿么,难道一个大活人还比不上它?”又从食盒里取出一副小巧精致的茶具,一包纸扎茶叶,对世荣道:“这些放在这里,我们走后,若是口渴,就自个冲茶吃。”
小蛮一听便乐了,又喂了世荣一大口,丽目瞧着他促狭笑道:“说得也是,我且权当在照料它吧。”
世荣知她嘲弄自已,却是满怀温暖,吃着热乎乎的碧粳粥,瞧着屋中这一端一俏的大小美人,昏朦灯火之下,两女真个桃羞杏让,燕妒莺惭,一时几忘了身处凶险之中。
夜已更深,离摘星园不远处,一家别致的小酒肆里,白玄歪歪斜斜地倒在一张椅子里,怔怔地望着对面墙上的一对联子,却是《将进酒》中的名句:劝君更进一杯酒,与尔同消万古愁。他从下午呆到此刻,喝掉了七、八壶白干,整个人已是飘飘yu仙。
酒肆已无别的客人,柜台后也只剩一个打着盹的小二,肆中布置十分雅致,此时夜深人静,倒显得有点清幽寂寥。
白玄心里反反复复地咀嚼那联上滋味,思绪始终都不能从中解脱出来,干了一杯酒,忽自哂道:“她从没表示过什么,我这又是何苦,如此自作多情,算哪门子的万古愁!”情不自禁地去想殷琳往日对他如何,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