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几个人就在这个城市的喧嚣中孤独地站立着,没有目的,没有方向。就像那些很矫情的人说的那样,我们是寄居在暗地中的病孩子,面孔幽蓝,眼神嶙峋。
可是我们不愤世嫉俗,不张扬顽劣,我们只是沉默,大段大段时间地沉默,躺在车站外的平台上,听列车开过,看头顶昏黄炎热的天空,看飞鸟疾疾飞驰而去,有些飞鸟会突然中qiāng,然后笔直坠落。
我的记忆开始模糊,因为我无法再想起自己穿着干净的白衬衣和岚晓站在树yin下面的情形,想不起自己曾经清澈干净的笑声,想不起岚晓第一次在我生日那天送我一本广告画册时我脸红的样子,想不起我们逃课出去,看一场电影,或者找个浸满阳光的草坪睡觉。
想不起我的十七岁,想不起凤凰花第一次盛开的那个夏天。
2000年9月 岚晓 我每天都在数着你的笑,可是你连笑的时候,都好寂寞。他们说你的笑容,又漂亮又落拓。
我和齐铭熟识得很快,并且当我坐在他的自行车后面尖叫的时候,没有老师告诉我们关于夏天未成熟的果实的传说。原因是在这个学校里,如果你成绩够好,那么那些学生守则对你来说约等于零。
我是学校的第一名,齐铭是第七名。齐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