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先下去了。”
屋子里只剩下她一个人,静悄悄的像极了当初张其昏迷不醒的时候,她守在屋子里的景象,其实,自从张其醒来能坦然放下何绣的事情,又会卖饼子的时候,她就隐隐约约觉得他像是变了一个人,母亲的感觉不会错。
她抹了抹眼睛,醒过来的儿子什么都好,有出息,对家里也更好了,她想这肯定是上天和她那死去的男人的庇佑。
诸事都顺,都好,唯独他要娶何家儿子这件事上,她心里抗拒了,虽然答应了儿子的请求,但是打心眼儿里来说,她确实没有真真正正的接纳下何尤。
当初她的男人在城里做工,帮人修建房子,受到雇佣在何家修缮宅子的时候,家里人没有看好何绣,七八岁的小姑娘贪玩儿,溜进了施工的地方,高高架起的木架子上掉下来木板,她的男人把小姑娘护进怀里,自己却丢了命。
人在何家出的事,又是为了救何绣,那时候何盛为了保全家里的名声,不想事情闹到官府影响生意,于是就选择私了,把女儿许配给张家,又赔了些银子。
后来张家出尔反尔,害得张家家破人亡,她如何能够不恨张家人。
这些年来,她看着何尤在眼前晃,她心里时常都闷的难受,总想给儿子找一个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