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眼好像将自己看穿了,心里皆是一片混沌,脑袋里噼里啪啦zhà着电花泛出一道道白光,呼吸间绵长的气息都短促了几分,拉过桌上白绢yu遮面却下意识捂在心口。
危岳雁本来只是自己恢复了情绪打算把刚才没说完的话说完,结果只看了自家夫人一眼后者就出现了眼前这异样的神情和行为,危岳雁就着她的手看了看按在她胸口处的白绢,心下了然,略一思忖竟起了些逗弄之心。
“夫人,可是发现了这白绢上的新线索?”
凌秋泛一愣,白绢仍旧被她压在胸口,“有什么新线索?”
“夫人可从第二行第三字起细瞧一遍。”
凌秋泛下意识依言去看,登时耳尖有些微烫,这绣球鸟送来的信笺竟然被自己拿倒了,危岳雁何等眼神定然是早就发现。凌秋泛又羞又恼,登时冷下脸来,就要将那白绢摔在危岳雁挂着意味深长笑容的脸上,余光却瞥见珠帘重影后的山水屏风上人影一扫——
“啊!!”
“什么人!”
危岳雁的怒叱几乎和凌秋泛的惊呼同一时间响起,声起声落一瞬之间,她便已横剑当胸将凌秋泛牢牢互在身后。惊魂未定的凌秋泛看着挡在她身前的颀长背影,内心是从未有过的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