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换好鞋子再抬头时,陆渊已经回了客厅。他刚洗了澡,头发还湿漉漉的,沉着张脸坐在沙发上,一语不发。
温言摘着围巾走进来,随口问道:“你怎么了?”
陆渊没有答话。
温言当他不愿意说,也不再追问。她脱了外套,给自己倒了杯热水,窝在沙发里握着暖手。
两人默契的沉默了良久。半响,陆渊沉声开口:“丢了个项目。”
温言对他公司的事不了解,也没什么概念,但从他的语气里推测,事态似乎有点严重。
她心不在焉的问了句:“很多钱么?”
陆渊没料到她会这么问。他看着她愣了下:“没有。”
跟他现在工作的单位比起来,他自己那个小公司实在不值一提。身边朋友和家里人都劝他放手,可是他做不到。那是他年少时所有的精力和梦想,是给自己的期望,也是预留的退路。
温言不会明白。她根本不屑于了解他。
陆渊突然觉得灰心。
这么久以来,她从来不肯给他一丁点的机会,对他只有一次又一次的拒绝,躲避,无动于衷。不管他做了什么,发生了什么,她永远是这副事不关己的语气。
她的内心,比她的外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