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她是个冷漠又难相处的人,从我记事起,她就从来没有照顾过我。他们离婚后,我也很少能见到她,除了经济上,她没有尽到过任何做母亲的责任。她从来没有陪过我,把我送进寄宿制的学校里,一年也不会来看我几次。我们之间没什么培养感情的机会,关系淡薄,算起来,也应该有六七年没有见过了吧。”
陆渊坐在一旁安静的听着,良久没有说话。
他曾经对温言绝口不提的家庭有过很多设想,眼下听到的并不是最坏的一种,但却是最令人感到心疼又无望的一种。
人生中的两位至亲,离开的不曾回来,留下的又冷漠以待。他难以想象,那时她还只是个六岁的孩子,跟陆途一样大的年纪,正是最活泼爱粘人的时候,是怎么习惯这种漫长无边的孤独和绝望的。
她极度匮乏的安全感,自闭又压抑的xing格,过度的防备与疏离,全都有了充分的理由。
最大的冷漠和伤害都来自于最亲近的人,她还能去依靠谁,还敢去相信谁呢。
陆渊沉默的看着她,第一次觉得语言这么匮乏而无力。他不知该如何去安慰,也知道她说这些并不是想要他安慰。
她一个人在自己的世界里压抑的太久了,她需要的是一个可以倾诉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