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情绪听着不像是太高:“还没有, 你要过来么。”
陆渊一时没察觉到异常, 跟她说:“我晚上要回家里吃饭,结束太晚的话就不过去陪你了。”
她轻轻应声:“好。”
放下电话,温言垂眼看着桌上摊开的一页页纸, 大概一共有几十张,大部分是她写过的曲子,还有些是她以前填的词,字迹潦草的那几张是她曾经随手记下来的灵感。每一页下面都标注了日期, 最早的一页还是在大学的时候,纸张已经泛黄,字迹都有些模糊不清了。
她坐在椅子上安静又落寞的看了半晌, 低着头缓慢的逐一把它们理起来,收进了一旁的白色文件袋里。她把文件袋放进从杭州拿回来的箱子里, 盖子合上时发出清脆的啪嗒一声,像是对于她封存了过去的提醒音。
温言手指按在箱子边缘上, 捧起来走向储物间。
这个箱子里都是她无比珍惜却又没有机会再回头的东西。
谁都知道忘记痛苦的最好方式是开始新的生活,她不能再沉浸在过去里了。以前的那个自己她永远也不会忘,但就跟眼前的这些东西一样, 避而不见或许才是最好的珍藏。
陆渊停好车,进了家门。
刚到玄关处就听见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