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
温言宣布退圈以后他们通过一次电话,她的声音听上去有点儿消沉,但在这种打击之下这样的状态也还算正常,他当时还跟她开玩笑,说来他工作室里写歌吧,老天爷赏的才华别浪费了。她只是笑笑,同样是玩笑的语气回他,她的那点才华早就枯竭了,以前写的太多,把这辈子的都提前用完了。
当时他没有多想,如今再回想起来十足唏嘘。
梁御一页一页的细细看着手里的内容,直到翻至最后一页的时候,忽然停住了动作。
楼下热热闹闹的,不时有欢笑声传过来。今年他们工作室里几个家里远的都没回去,约在一起过年,本来说好每人烧两个菜,结果最后还是外卖解决。
有人中气十足的喊着:“梁御!快点儿啊!再不下来连速冻饺子都没了!”
梁御把那页纸拿到眼前近乎急迫的扫视了一遍,最终视线停在了结尾一行。
他僵直着动作目瞪口呆的愣了几秒后,脸色逐渐变得惊恐。
这是温言在这座城市的第九个年头。
她是个很宅也很懒的人,九年了对这里也不是太熟悉,日常活动的范围一直十分局限。她绕着三环路开了一圈,再往前走是一条她叫不出名字的河,上桥之前,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