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外面雷雨隆隆,她啼哭不止。
灯光不知因何灭去。
整个卧室昏暗。
费忆南石化一般地单腿曲起坐在床上。
他陪了她许久。
等她终于不哭,等她累极的睡着。
他还是同一个姿势坐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天露鱼白肚,打开窗子,面向山的那一面,所看之处皆是被雨水洗过的苍翠yu滴。
他浑身僵硬,也许是因为坐了一夜,也许是因为得知她从始至终都知道真相而默默装着一切都懵懂。
“明熙”他拿着烟的手一直在抖,喊出她名字后,眼角就滑出一颗泪。
你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好。
我却知道你有万般好。
这般好,那般好
道不尽,言不明。
“你放过费臻,也放过你自己。一切都是我的错。明天早上我向爷爷nǎinǎi去道歉,他们要留我我就孝敬他们,要不留,那以后你家门我不上,但像你说的,我不可能放开你。所以这辈子就委屈你,和一个不能进你们费氏宗祠的女人过一辈子。”
耳畔回dàng她的话,一夜了,不曾停歇。
费忆南抬眸望远方连绵不尽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