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做的,时至今日,说再多后悔的话也是枉然,但他心中到底是盼着朝廷,盼着冉郢好的。
送走公孙尚德,邢辰牧心中难免有些怅然,他独自在轩明殿内坐了许久,直到卓影敲门入内,他才发现外头天色早已经暗了。
卓影如今身子已经十分笨重,邢辰牧不许他来回奔波,大多时候都是邢辰牧带着奏折回承央殿批阅,尽量陪在他身边,今日因着公孙尚德之事耽搁了,卓影不放心,这才来寻人。
卓影在邢辰牧的搀扶下慢慢坐下,见一旁堆着的奏本几乎未动,便道:“牧儿若是累了,便早些休息吧,奏本可以明日再看,别累坏了身子。”
“听太医说,师相怕是撑不了多久了。”邢辰牧微摇了摇头,拿起公孙尚德呈上的那本册子,示意卓影来看,厚厚一本册中工工整整地写满了公孙尚德为官多年的心得体会。
公孙尚德该是也知自己命不久矣,今日与邢辰牧的言谈间多了几分豁达,也说了许多不曾坦诚过的话。
公孙家一事卓影也有所耳闻,邢辰牧虽在朝中表现的十分强势果敢,但卓影知晓他其实最重感情,哪怕公孙尚德曾经糊涂过,在他心中依旧将公孙尚德当做敬重的师长,如今这般,他难免伤怀。
卓影正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