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了两下,低声道:“抱歉。”
洛昙深松开手,在他胸口不轻不重地一推,神色几乎瞬间冷了下来,“去换身衣服。”
单於蜚表情仍旧很淡,唯有下巴的线条绷了绷。
洛昙深看出他的窘迫,眼尾眯出一道上翘的弯,心情甚好,“时间有限,我也不要求你去洗个澡再回来,但起码,得好好洗个手吧?”
单於蜚似乎吁了口气,转身出门。
洛昙深坐回靠椅上,哼笑出声。
其实包厢里哪里有什么机油味儿,所谓的“怪味”全是他凭空想象出来的。
单於蜚在摩托厂工作,穿着工作服匆匆赶到酒店,只要个人卫生做得不到位,身上便可能残留着机油味。他不过随口一诈,单於蜚就乖乖上当。
刚才他故意将“好好洗个手”说得特别重,也算是报了之前单於蜚那句“洗手”的仇。
他洛昙深是什么人,今天之前还没谁嫌过他,单於蜚居然在碰过他的鞋后大张旗鼓去洗手,这面子可丢大了,他能不在单於蜚身上找回来?
但“报仇”的爽快并未持续太久,甚至可以说片刻就消逝无踪。
回过味来后,他突然觉得自己有毛病,明明是追人,却跟人家较起这种无聊的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