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本想甩手就走,已经到了门口,却又退回去把碗洗了,把桌也擦了。
这等家务事,他是第一回 做。
单於蜚上班迟到了,这事挺稀罕,苟明将他拉到一旁,问是不是老爷子病情加重了,需不需要再请假。他摇头,又道歉,说自己睡过头了。
苟明愣了愣,旋即笑起来,“那就好,那就好,偶尔睡过头,才有些年轻人的样子。”
车间一如既往地嘈杂,他摆弄着手中的零件,面上沉静专注,内里却有些心不在焉。
昨晚发生的事超越了他的掌控,从托住洛昙深下巴的一刻起,他就失去了部分理智。
好在即便听见了洛昙深近在耳边的喘息,他也绷着那最后一条弦。
克制令人痛苦。
克制也令人庆幸。
午休时间到了,他照例打了两份饭菜,一份普通,一份格外清淡,正要赶去市九院,视线却突然被一个身影占据。
洛昙深显然已经回过家,此时换了套装扮,正冲他笑着挥手。
他略皱起眉,没有时间可耽误,从洛昙深身边快步走过时,手臂被扯住。
“爷爷那儿我已经送过饭了。”洛昙深拿出手机,“怕你不相信,我还拍了个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