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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边有人在放礼花,稍纵即逝的火光倒映在江水中,璀璨如梦。
单於蜚曲起食指,在桌上轻轻磕了磕,眉心浅浅皱起。
洛昙深倏地回神,与单於蜚视线相jiāo的一刻,心脏忽然收紧,像是做了什么不可见人的错事。
他有些错愕——这种感觉实在太不同寻常。
单於蜚说:“你在发呆。”
洛昙深不由自主别开眼,仿佛一旦与单於蜚对视,那个无人知晓的秘密就会被发现。
这很新鲜。
他虽然总是披着风度温柔的外衣,但从不担心被“猎物”看穿。
唯有这一次,他察觉到一丝顾虑。
“你在想什么?”单於蜚不再像过去那样冷淡。
他放在桌下的手重重一捏,再抬起眼时已经恢复常态,笑道:“怎么?就一会儿没理你,你就受不了了?”
单於蜚不说话,只是眼神深了一些。
洛昙深点烟,火光照亮了半张脸,而另外半张落入更沉的黑暗里。
吐出的白雾像在两人之间筑起了一堵墙,一时间,谁也没有再说话。
一曲终了,穿白衬衣的歌手走下舞台,一名穿皮衣的歌手上台调整麦克风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