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慈善会上单於蜚疏离的眼神、微笑,还有那句“你好”。
那么从容,那么淡然,好像真的不认识他一样。
七年前,在看到照片与玩具被留下之时体会到的难受又涌了起来。
那时,单於蜚用这些承载着记忆的物品告诉他——我放下了,不要了。
现在,单於蜚用笑容、问候、目光敲醒他——你已经是个陌生人了。
他胸口闷得慌,眼眶渐渐发热。
他以为,单於蜚会显露出与看别人时不同的神色。
只有一丝,只有一瞬也好。
但没有,什么都没有,单於蜚看他的时候,和看一旁的谢羽逍没有任何区别。
那种反应绝对不是装出来的,单於蜚将他从心上撵了出来。
双手紧抓着栏杆,他的肩膀塌了下来,心脏在胸膛里一抽一抽地疼痛。
栩兰酒店,顶级套房。
单於蜚沐浴之后穿了件丝质睡袍,正抱着笔记本,坐在沙发里看必须过目的文件。
秦轩文将一杯醒酒茶放在茶几上,“先生,温度合适,可以喝了。”
“嗯。”他没有抬眼,显示屏的色彩落在他的脸上,照出一片寒光。
秦轩文站了一会儿,“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