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乱的床铺昭示着不久前这里发生的一切。
单於蜚走去柜子边,再一次拿起照片与玩具。
脑海中的某个地方传来一阵钻心的痛,有什么东西掀起了滔天巨浪,却没有办法冲破海面。
他眉心绞紧,手臂用力到颤抖。
还是失败了。
空白的记忆仍然是空白的,风浪平息,黑夜粉饰着太平。
他有种直觉,照片和玩具都与自己有关,但细节却被关在门里。
就如他明白,洛昙深很重要,却摸索不出因何重要。
想占有洛昙深是真,想让洛昙深痛是真。
想让一个人痛,心里却毫无恨意。
连他自己,都感到矛盾。
洛昙深醒来时,单於蜚已经不在卧室。身边的位置有明显睡过的痕迹,却没有一丝残存的温度。
他捂了会儿额头,立即向楼下走去。
单於蜚正坐在沙发上,出人意料地握着机器人。
机器人闪烁的荧光显示自身正处于开机状态,但始终不发出一个音节。
“你来试试。”单於蜚说。
他刚醒,声音不免带着睡意,“你好。”
方才还死机一般的机器人立马开口,并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