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庄凡心吼道:“别瞎写啊!”
顾拙言烦道:“走你的吧。”
下楼的脚步声咚咚咚,兔子蹦似的,等丁点动静都听不见后,顾拙言的心情莫名好了一点。
他拿着卷子下楼,找胡姐讨吃的,在餐桌旁边吃边写。
庄凡心从画室离开已经天黑,闷热的夜晚,他骑着单车出现在路口,路灯,榕树,电线杆,他的影子,在一片昏黄里拉长。
远远的,他看见德牧凛然的英姿。
那英姿后方,顾拙言揣兜立着,有点酷。
到家门口,庄凡心停下,说:“这么晚才遛狗呀。”
顾拙言吸吸鼻子,在这一亩三分地遛半小时了,他递上数学卷,道:“做完了,给你。”
庄凡心收好卷子,笑着说:“谢谢啦,还挺快的。”他停好单车,拽着德牧溜达一圈,狗吐舌头,他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眨巴眨巴眼,庄凡心强撑着精神,奔波一整天确实很累,好像喝醉一样。衬着灯光、月光,他醉意朦胧地看着顾拙言,一重影,仿佛咻地回到三年前的春节。
就是门口这里,他匆忙地跑,顾拙言风似的经过,他们嘭地一撞,撞完互相瞧着,彼此觉得对方冒失。
庄凡心问:“你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