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色,五金还好,不对称的镭shè结构看起来非常别致,也正因为这份别致才在许睿意的脑海里留下了些许印象。
那是很多年前,在收到老战友丧讯的第二天,那个黑黑瘦瘦的小姑娘出现在许睿意的办公室门口,大汗淋漓有些狼狈,漂亮的丹凤眼里却像寄居着一头不服输的小兽,她就是从这样一只包里取出文件递给他。
“我爸爸走了,他欠您的钱我来还——这是借条。”
从前,苏萤的妈妈还在世的时候,许睿意是见过苏萤的。印象里,苏家的小姑娘又白又水灵,说话的时候轻声细语,喜欢画花鸟鱼虫,完全继承她妈妈对艺术的热情。所以许睿意每逢出国回来,也爱带些颜料画笔、作品集乃至于手作,送给小姑娘当礼物。
后来,苏萤的妈妈去世,苏敬野的精神状况越来越不稳定,手头的项目拖拖拉拉诸多问题,渐渐入不敷出,也是许睿意默不吭声地在身后替他料理。一起扛过qiāng的情谊在男人心里不可磨灭,所以直到乍然听闻苏敬野去世消息的前一天,许睿意还曾给他账户打了一笔钱,并留言说如果有任何困难尽管告诉自己。
当年站在许睿意面前的苏萤,干瘪瘦小,狼狈又无助,除了一双晶亮的眼睛之外,全身都看不到一丁点儿活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