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某些不太好的感觉自心底一层层地蔓延了上来,像是一双无形的细手在里里外外反复摩挲。他站起身,踉跄几步想要将房门推开,正巧此时门外那人也在犹豫着要不要进来,两人一个出一个进,便瞎猫撞见死老鼠似的当头打了个照面。
晏欺今日难得没再是一身雪白的素淡衣衫,也不知是缘何换了一身沉厚的玉青色长袍,领口细腻的竹纹顺着屋外西下的阳光映入薛岚因眼底,是说不出的缱绻与温柔。
可薛岚因偏偏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他一把将方才的木簪攥回了袖口里,转而不知死活地探手抚上了晏欺的额头道:“师父,你病了?穿这么多,热不热?”
晏欺抬了抬眼皮,似乎狠狠地哽咽了一下。在确认对方并无什么异常的行为举止之后,他轻轻提了一壶热茶递了进去,看似若无其事地说道:“醒了就喝点东西吧,别像个二愣子一样瞎转悠。”
薛岚因的记忆仿佛还停留在昨日白天,他用力地晃了晃脑袋,转而不急不缓地扶着桌椅坐了下来,心里却在忐忑地回顾着昨夜醉酒时所发生的一切。
他只记得是晏欺将他一路抱回客栈的,至于事后发生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早就在他脑海里碎成了一地灰尘,拼都无法顺利拼凑齐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