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硬要说的话,甚至还带了些叫旁人难以启齿的得意。他没有上前,仅仅旁若无人地蹲下身来,用那诡异至极的细软女声对晏欺道:“……这世上任谁都能谈上一句道义,唯独你不能。晏欺,你手上留了多少血债,自己心里该清楚。”
任岁迁凝目立定于元惊盏身后,伸手将臂上鲜血逐一试去,转而再度聚力于掌腕之间,挥动头顶上空的气流意图增添雨水结界的厚度。晏欺原是预备着将周围氤氲迷蒙的水汽悉数冻结成冰,然见任岁迁那老狐狸铁定一颗心要助元惊盏一臂之力,索xing长袖一挥,宛若剑锋的一双指尖迅捷绕过左右风雨,径直抵向元惊盏眉心正中央处。
那元惊盏虽是实实在在将劫龙印“穿”在了身上,行进间却丝毫不见半点异常,任由晏欺那方以其万钧之指劈头袭来,反是放肆一声笑罢,左掌立起,右掌竖直朝天,双目圆睁,骤然喝道:“归魂阵!”
话刚说完,一阵几近失控的狂风即刻应声袭来,似有怨灵哭嚎一般,透过雨水疯狂钻入众人耳侧,而紧随其后的,乃是高空中数以千计的流魂虚体,jiāo相缠绕着横梗在结界的最边境处,无不是在风吹雨打中左右飘摇。
云遮欢头一次见得此番壮观景象,非但不觉吃惊,反是表情扭曲怪异得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