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似的,以一种极端异常的速度瞬间衰老下去。
——那模样,竟与方才镇剑台内形容枯槁的白发老人如出一辙。
甚至在某种出乎意料的程度上,晏欺yin柔俊美的侧脸与他苍老枯瘦的面容相互jiāo叠,几乎重合为一处。
“为什么……师父,师父?”薛岚因呆呆跪坐在地上,有那么几个短短的一小刹那,他甚至忘记了该如何去呼吸。
然而晏欺根本听不进他的呼唤。他张开嘴,薛岚因胆战心惊地,朝里匆匆一望,没能望见他的牙齿,却在下一瞬间,猩红狰狞的血yè自空无一物的口腔里淌了下来,沿着雪白的脖颈一路蜿蜒下滑,浸在雪白的底衫里,很快将胸口至腰腹间沾染得大片浅红。
薛岚因只觉得喉咙发紧,死死盯着晏欺衰竭如枯木的血色容颜,过了许久,才有力气极尽艰难地追问他道:“师父,你怎么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晏欺仍旧木然回视着他,眼神是散的,凝不起来,可他的声音不知为何又突然清晰了,仿佛就在耳畔,刀子一样,字字发狠,毫不留情地刮在薛岚因心头上,只恨不能将他碎尸万段。
“薛岚因,你心里最清楚是为什么,何故又要一直追问?”他道,“如果不是为了你,我会变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