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周身损坏的皮肤逐渐康复结痂,不再如初见时候那般狰狞可怖——也就是从那时起,他开始用各式各样的面纱帷帽来遮掩自己的面容。
他说自己自幼肤质特殊,无法见光,加之初遇时那身伤痕严重损毁了容貌,所以自始至终不愿揭开帷帽示人。
故而前后将近二十年之久,她从未见过他真正相貌如何,偶尔竭尽心思想象他的模样,也只能勉强拼凑出一个大概。
如今yin差阳错地,竟让晏欺这胆大妄为的魔头给直接揭了去——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她既是愿见的,心底里最后的直觉却将她死死攥着,一遍又一遍地向她警示道——
不可以,沈妙舟。
不能看,如果真就这么一眼看下去了,她一定会因此后悔。
但她终究是无法自控地将头抬起了,睁开双眼,以她自以为很是恶劣的目光,朝那顶被迫歪斜至一边的乌纱帷帽下,小心谨慎地窥探了过去。
不过很可惜,谷鹤白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他反应快得简直是可怕,甚至为了那顶帷帽,连剑也不要了,脱手顺着屋顶一路滚落在地上,直摔得人长久一阵发颤似的耳鸣。
“晏欺,你简直是……”
乌纱重新覆上面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