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知觉的无底洞一般,应着吞噬残余的水渍徒然发涨发大,最后, 狭小空间所迫,被生生bi至走投无路,竟是“嘭”的一声巨响——
几乎是防不胜防的, 漆黑浓稠的腥臭yè体飞扑四溅染了晏欺一身,雪白的衣衫霎时淋上大片墨汁一般难以抹除的污点。
他脸色一下变得非常难看。饶是如此,还是耐着xing子微微弯下了腰身,沿着异物吸水zhà开的轨迹仔细探查问题的真正所在。片晌过后, 似稍有头绪, 又侧身取过琉璃盒中的人皮上下掀弄了一个来回。
——如是一番举动,倒是从枕率先从中意识到了什么, 当即一个大步朝晏欺跨了过去,俯身捏起他溅满污渍的衣角,眉心紧锁道:“晏先生……这些东西,可以确定就是早前‘任岁迁’消失时残留的黑色沙砾,只是近来长期浸在血水里, 我们很难注意到它的存在。”
“是我们都大意了。”晏欺摇了摇头,抬手将那装有人皮的琉璃盒捧了出来,递至从枕眼下,道,“我想过那日的谷鹤白的确是动用了真假难辨的诛风门幻术,致使我们将注意力都放在了厉鬼刀和任岁迁身上……却万万没有料到,所谓的‘以假乱真’,其实是用在了载有劫龙印的那张人皮上。”
从枕眸色一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