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带迂回,自那时起,便片刻不离地尾随着一个人。关注他, 讨好他, 惦念他,将他一言一行, 一颦一笑,尽数刻入心底。
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晏欺那样一副xing子,爽利果决,待人不假,纵是脾气古怪疏冷, 却从来不曾损人要害。
薛尔矜后知后觉,愈发觉得有趣好奇。每每黏着他,便像是一只好不容易遇了主的野犬,想将天底下所以最美好的东西,悉数拿来与他分享。
在那一场或真或假,幻梦一般模糊不清的旧忆里,薛尔矜逐渐清楚地意识到,爱与依赖,本该是那样不可消磨的强烈感情。
“你不娶媳fu,那你娶徒弟吗?”
“我能永远当你徒弟吗?”
他听到自己,饱含希冀,不遗余力地发出那般充满焦渴意味的声音——
因为喜欢,所以期盼。
可是梦碎了。梦里那般冷淡凉薄一个人,终还是无情转身,与他拉开很长很远一段距离。
其实那时候的薛尔矜,一直都在盼望晏欺予他一句真心实意的回答。
说他愿意留在洗心谷底,愿意当他一辈子师父。
愿意永远和他在一起。
但这又能有什么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