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因已然蛮力触及房屋边缘的封锁结界,只听尖锐一声轻响,即刻又像被电打一般,痉挛着歪了回去,堪堪倒在木榻上,疼得倒抽好几口凉气。
程避就站在一旁看他,像在看疯子一样,嘴角抽搐着道:“你这又是何必?结界是人定的,铁锁也是专程用来压制你一人——再怎么逃都没有用的。”
薛岚因又不吭声了,心如死灰地将头埋回榻上,那样子,倒真像是一条无家可归的死狗了。
程避追随易上闲数月,师徒二人xing子也是一致寡淡的,倒鲜少遇到这般状况。如今见得头一个像薛岚因这样的,不禁觉得心酸又好奇,故而弯下腰去,仔细瞧着薛岚因道:“喂,你这人是怎么回事?为了师父,命都不要了吗?”
薛岚因蜷了蜷身子,只觉这会子乏得厉害:“等你师父不见那一天,你自然也就明白了。”
“我不太懂。”程避道,“是人总会独立的,哪有一辈子依靠师父的?”
薛岚因侧了侧脖子,眯眼看他。片刻过后,不晓得又想起了什么,倏而意味深长地道:“你当然不懂,我的师父和你的……不一样。”
程避闻言,果然有些上钩了:“有什么不一样?”
薛岚因扬眉道:“你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