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是捉摸不透的。薛岚因懒得理他,一转过身, 即刻贴着墙面向屋中走,但还没能大步挪至门边,忽而易上闲在后唤了他道:“……站住。”
薛岚因难得听话,应声停下脚步,侧目望他。
从这样一个角度远远看来,薛岚因那双总是汲满水光的桃花眼里,隐隐藏匿着一丝乖戾而又邪佞的色彩。
如果不仔细端详的话,是根本不易察觉的。
易上闲不喜欢这种感觉,甚至称得上是厌恶。因而他平视薛岚因的眼神,冷漠里带了些许yin鸷:“别进去。”
薛岚因抬了抬下巴,不知所谓道:“为何?”
“不想害他死的话……”易上闲道,“你就安生一点,回你该回的地方。”
薛岚因看他看了半天,然后木木地“哦”了一声。原是迈进去将yu瞧瞧晏欺的脚步,犹豫两下,复又不露声色地收了回去。
“我不去吵他,他就会没事了?”他忍不住问。
“谁知道。”易上闲面无表情道,“他早死了也是好,活着只会是个累赘。”
薛岚因只当没听见的,想起适才屋中那段对话,便又追着问他:“……你说的,叫他自废武功,不再受到遣魂咒的恣意牵制。是不是这么做,他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