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长行居是要不成了。”
到处都是心血来潮的暴民。一部分打着冲进长行居来搜人的旗号,却大多像是土匪一般丧失理智地沿途疯抢。
长行居里笼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但那门扉窗台间所缀有的每一样饰物,都是非同凡响的珍贵材料镶嵌制成——明眼人很快发现利益何在,贪婪的心思亦跟着一并生长萌发,瞬时化为不可阻滞的实际行动。
于是原本庄严肃穆的隔纱院楼,在那一双双暴戾而不可抑制的手下彻底倒塌摧毁。满目柔情惬意的山水梦乡,转眼破碎成不堪入目的残卷。
“先往马厩去,弄两匹壮实的好马。”晏欺指指程避,又拉了拉一旁紧跟在后的薛岚因,道,“你俩结伴出去,从偏门走,跑远一些,放个信号弹催易上闲赶快出来。”
程避喉头一哽,还未开口说出一句话,薛岚因已先他一步跳了起来:“我和程避先出去?那你呢,你又打算到什么地方去?”
身后接连不断的一阵阵惊天响动,暴民来得实在凶猛。晏欺适才回神,只急道一声“不好”,一时竟连答话一事也给抛诸脑后,甚至理也没理薛岚因,转身一个瞬间便自长廊尽头消失了踪影。
他还当自己是当年那个呼风唤雨只手遮天的魔头晏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