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晰,甚至隐约泛有一层细密的寒霜。
后时薛岚因才发现,他不是没说话,而是根本没法发出声音。
秦还那日残魂骤碎,周边亦紧跟着溢出一股寒意慑人的真气——那气劲所带来的冲击力量,是当真能要人xing命的。像程避这般毫无功底的少年身段,可能一不留神没尽雪地里,就再也难得翻身出来。
他如今还完好无损地活着,躺在这里,也算是上辈子勉强修来的福分。
只是于他自己本身而言,似全然不知福在何处。彼时整个人躬身曲在墙角最里端一处,止不住发出剧烈而又痛苦的颤抖。
“是我……是我害的。”他反复而又执着地道,“是因为我……”
他只需无意一次闭上眼睛,脑中在不断回放循环的,就是那日暴雪纷飞的长行居外,连绵成片的尖锐火光。
那是长行居沉溺黑夜的数年以来,唯一一次升起漫天骤亮的灯火。却也是他们无形经历过的,最暗最冷的一天。
“是我害的。”程避竭力克制着睁大双眼,喃喃低语着重复道,“是我害的……”
“师父……还有师祖,他们都……都……”
他说不下去了,嘴唇在无法自拔地打着寒战。他分明是醒着的,偏像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