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对晏欺,似对云遮欢,又似在对着他自己,“他们生于活剑一族,却能像所有普通人类一样……对昔日的母族赶尽杀绝,”
“自私,残忍,愚蠢。”
从枕伸出一手,竭力拧上云遮欢湿润黏腻的发顶:“还有……可悲。”
晏欺无言以对。
眼前男人的身份至今成迷,但目前可以确定的是,从枕并不像他一直以来所认为的那样,无yu无求,甘为人下。
他身上背负着某种更为沉重的东西,压制他,迫使他,戴上一张真假难辨的微笑面具,长久潜伏在云遮欢身边,做一个看似尽忠职守的副手。
“不……不是这样。”
“不是这样的。”
偏在这个时候,云遮欢自那难忍的疼痛当中微微开口,极尽艰难无力地道:“从枕,你……你自幼就是被族中长老一手带大,他们何曾待你不好……?你是为什么……会抱有这样的想法……啊!”
话未说完,又是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呼。从枕手中染血的匕首,已然挑起她后背一层细腻的皮肤,再深一步,便能将她从里至外,毫无保留地彻底揭开。
“你懂什么?”从枕赫然冷道,“你就是个废物!”
云遮欢说不出话,半张面孔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