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又还给老夫了!”
顿了顿,他将视线投向苻离:“苻离,你来。”
众人松了一口气,庆幸被点的不是自己。苻离倒不见慌乱,淡定行至岑司业面前,在团蒲上跪坐,垂首恭听。岑司业让他背《大学》古本,他连眼也未抬,淡色的嘴唇张合,低而清朗的声音清晰传来,如灵泉漱玉,一路从“大学之道,在明明德”背到“此谓国不以利为利,以义为利”。洋洋洒洒千余字文,一字未错。
窗外春光明媚,鸟语花香,姜颜托腮伏在案几上,眨眨眼望着端坐如松的苻离。虽然极不愿承认,但又不得不承认,这个倨傲无礼的家伙的确才学匪浅。
岑司业连连颔首,神色稍霁,用朱笔在名册后面为苻离记上一笔——按规矩,一月内记满两个‘正’字则视为优秀,酌情嘉奖。
岑司业抖了抖花白的胡须,锐利的目光扫视下面战兢兢低着头的学生,沉声问:“谁上来与苻离竞赛释义?赢者记朱批一次。”
四周悄然,无人敢应,连魏惊鸿都直摆手,假装看窗外风景。
可偏有人敢逆流而上。一只白嫩嫩的细手高高举起,清脆且笑意的声音响起:“我来。”
众人讶然望去,只见姜颜一脸跃跃yu试,丝毫没有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