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乃是教习太子剑法shè术、讲解兵法之处,今日碰上一月一次的朔望假期,苻离也在此。
“自从你被苻首辅送去了国子监,我想要见你便越发难了。”朱文礼一身朱红骑shè武袍,将剑拔出一寸,清寒的剑刃上映出着他浓黑的眉眼,随意道,“大皇兄是庶出,长我十岁,一年也碰不着两回。二皇兄耽于享乐,平日与我也无甚话题可聊,只有你来的时候,我才能寻到些许乐趣。”
一旁,苻离身着绛紫武袍,更衬得面容俊朗,倚在校场围栏旁拭剑,许久才道:“以后你做了帝王,心中只见江山而无自我,会更孤独。”
朱文礼收剑笑道:“不还有你么。以后我为君,你为臣,三年之后科考,你入宫来辅佐我。”
苻离手握棉布拭过剑刃,想也不想道:“我不会参加科考。”
朱文礼似乎早料到他会这么说,面上并无大多惊讶,只提醒他道:“苻首辅不是极力反对你从武么?”顿了顿,他又说,“其实,我能明白你爹的顾虑。苻家已经是文官之首,若儿子再成了武将,难免有专权僭越之疑。”
苻离从剑锋后抬起眼来,淡淡道:“我有我想走的路。”
他清楚地规划自己的人生,从无半点迟疑和妥协,这是朱文礼最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