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
姜颜也觉得自己在胡诌。
两人都是十六七岁的年纪,到底太过年少,冲动,悸动,却又患得患失。何况,横亘在他们之间的是无数理不清的难题,此时说什么喜欢不喜欢的,未免太早了些,连她自个儿都没做好准备,若是苻离承认喜欢,想必无措的反而该是她了。
思及此,姜颜忽然问道:“苻离,你可有想过我们有朝一日真成了亲,会是什么样?”
苻离一怔,猛地抬眼看她。
四周静谧,湿冷的空气中氤氲着淡淡的纸墨香,两人静静相对,恍若隔世。姜颜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苻离的答案,心中总有一股子若有若无的、如蛛丝缠缚的闷意,许久,她轻叹一声起身。
还未走开,手腕就被人攥住了。
她讶然回身,只见苻离仍笔直跪坐,攥得她的手生疼,轻声说:“我想过。”
这三个字说得轻而急,可落在姜颜的耳中却如惊雷zhà响,心中缠缚的蛛网崩解,心脏突突乱了节拍。
“你呢?”苻离微微抬起下巴,问她。
腕上的温度发烫,姜颜弯了弯眼睛,又很快压下嘴角,说了句心里的大实话:“我也想过。想来应是清汤寡水,家规条律,鸡飞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