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问道:“那令堂的琴艺定是更胜一筹,若有机会相见,我也要她传授一二。”
听罢,苻离怔愣了片刻,方垂下眼睑道:“家母已过世十载。”见姜颜神情由愕然转为愧疚,他低声道,“我没事,勿要担心。”
姜颜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
直到五月底,程温的妹妹病逝,琴瑟的话题才渐渐消散在夏日的凄风苦雨中。
早听闻程温的妹子越发不行了,只是没想到这一日来得如此之快。
适逢朔望,姜颜和阮玉赶到程温家为程二姑娘送行时,程家人正和几个男人闹得不可开jiāo,而程二姑娘的棺椁还停在破败的院落中,明黄的纸钱被践踏成泥,颇为凄恻。
男人们不知嚷了几句什么,程家那瘦骨伶仃的老母便软倒在泥水里,哭得撕心裂肺。程温穿着丧服,面色惨白如纸,沉默着去扶几yu昏倒的老母亲。
雷雨轰鸣,水洼四溅,道旁挤了一堆披蓑戴笠的看热闹的人。马车无法通行,姜颜和阮玉索xing撑伞下了马车,在哗哗的雨声中问一旁看热闹的大娘道:“劳驾请问,时辰到了,程二姑娘怎么还未出殡?他们在吵什么?”
矮胖大娘看热闹正起劲,也没问来者是谁,举着破了边的黄油伞道:“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