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缓步走到苻首辅面前,平静地摊开手。
掌心发红,有两道深深的印痕,上头躺着半块通透的残玉。
“这玉,是苻家长辈赠给姜家的,理应还给苻家长辈。”顿了顿,她深吸一口气笃定道,“今日还玉,只是了断上一辈的恩怨,但我决不放弃苻离,无论如何我都将心悦于他。即便没有了婚约,我也会靠自己的实力和他走到一起。”
“婚姻并非儿戏,须得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没了婚约信物,岂是你想走便能和他走到一起的?”
“不试一试,如何知道不能呢?三年而已,我会证明给您看。”说罢,她将残玉轻轻搁在一旁的案几上,再一拱手,转身离去。
恍神间,苻恪仿佛看到了二十年前那清风傲骨的姜侍郎。
“姜颜,官场并非戏台,而是战场。”身后,苻恪的声音稳稳传来,带着几分告诫,“你好自为之。”
姜颜步伐稍顿,却没有回头。
九月初放榜,姜颜没有去看,省得挤破了脑袋。消息还是邬眠雪带回来的,这个将门虎女终于褪去了白兔似的伪装,步履生风,一把推开房门,将趴在书卷堆里打瞌睡的姜颜摇醒,大声笑道:“恭喜阿颜,乡试第二!”
姜颜掀开眼皮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