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颜的确累了,便脱了鞋子,合衣躺在厢房的小床上,侧身望着床前垂下的纱帘,又隔着纱帘打探苻离笔直端坐的身躯,忍不住问道:“苻离,鹿鸣宴之前,你是否去找冯祭酒和你爹了?”
纱帘外,苻离的身体僵了僵,不自然道:“我找他们作甚。”
姜颜猜到内情,垂下眼笑笑道:“没什么,我随口一问。”
过了一会儿,苻离道:“苻家本就欠姜家一个恩情,婚约虽没了,但恩情还在,我爹帮你是情理之中。”听起来像是在安慰她。
姜颜没有拆穿他,长长‘唔’了一声,声音带着些许困倦的沙哑,问:“苻离,我执意参加科考是否会让你觉得两难?”
帘外之人几乎立刻反驳:“为何这么想?”
过了许久,姜颜疲倦的嗓音才有一搭没一搭传来,“我就是觉得,自己好像从未顾及过你和阿爹阿娘的看法,总是在一意孤行。”
“我看你是读书读傻了,尽胡思乱想。”
“……”
又过了许久,姜颜模模糊糊地说:“我不想连累你……要不,在我成功之前,你我暂时分开,疏远些罢。”
“姜颜!”一提到要分开,苻离隐隐有了怒意,倏地起身撩开纱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