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黄的火光和寒江月影将他轮廓日益分明的脸颊映成一明一暗的两边,既柔和又清冷,说不出的动人。
他将长腿从雕栏上放下,拿着佩刀站直身子,问道:“晕船了?包裹里有yào丸,难受便含上两颗。”
他竟是还记得自己晕船的毛病……
心里一暖,姜颜摇了摇头,问:“你不习惯和别人同睡么?”
想来也是,苻离这样出身的人,高傲贵气都是刻在骨子里的,又怎会和另一个男子挤在三尺宽的小床上睡觉?
想到此,姜颜觉得倒是自己思虑不周了,下意识脱口而出道:“睡外面会风寒,要不……你进来这房间睡罢?”
苻离直直地望向她。
姜颜干咳一声,想了想道:“反正也找不到其他的客房了,只是同样要和我挤一屋,不知小苻大人是否愿意?”
“也好。”苻离不假思索,单手撑着窗沿一跃,轻轻松松地从回廊翻入姜颜的房中。
姜颜目瞪口呆,好一会儿才笑着打趣道:“君子不做逾墙之事。”
苻离装作没听见,迅速将手中的佩刀放置在案几上,随即解下披风、脱下外袍搁在一旁,旋身往床榻走去。
姜颜仅存的一点睡意都被笑飞了,她向前拉住苻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