榜后两日便是殿试,我想安心备考,待我一举高中、打马游街,你再陪我喝酒。”
说这话时,她依旧是笑着的,只是眼睛里映着江南的烟雨,蕴着一股说不出的怅惘,没由来令苻离忧心。
“姜颜。”苻离停了脚步,问道,“你真没事罢?”
“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姜颜侧过头,笑着说。
等待放榜的那十余日,姜颜反倒轻松了不少,该吃吃,该玩玩,全然不似别的考生日夜苦读、翘首以待。
放榜前一日,姜颜去了尚书府。
去年年底时听赵嬷嬷说,阮玉的手指时常会细微抖动一番,原以为很快就会苏醒,可从冬雪消融到桃枝初绽,她也依旧不曾醒来,原本浓密幽黑的头发也干枯了不少,脸上的婴儿肥迅速消瘦,变成了尖尖的瓜子脸,身上虽然看不到,约莫也是没几两肉了。
“我还是喜欢以前你丰腴的样子。”姜颜给阮玉擦拭手指。擦着擦着,她的动作慢了下来,嘴角的笑意也悄然淡去。
半晌,她有些无助地望着阮玉,忽然说了声‘抱歉’,道:“阿玉,若是我会试落榜了,你会不会嘲笑我?”
阮玉自然无法回应她,只是眼皮下的眼珠转了转,待定睛来看时又好似没有,屋内静得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