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紧张了,经历了漫长的孤军奋战和潮起潮落,记忆混着血汗在心中根植,结果无非‘成败’二字,她担当得起。如此一想,心中出奇的平静。
殿中有人高唱:“跪——”
于是贡生皆撩袍跪拜,大殿内外肃然得可闻落针。
执事官展开黄榜,定了定神,用高昂清晰的语调徐徐道:“弘昌十七年春三月十五,奉天子令策试贡生毕,选贤举能,泽被九州,获一甲者赐进士及第,二甲者赐进士出身,三甲者赐同进士出身!”
远处号角苍茫雄浑,编钟声响,余音久久萦绕上空,众官及士子山呼万岁。待乐停,执事官继而用更大的嗓音一字一句宣读道:“弘昌十七年,一甲进士三人,状元乃应天府——”
状元郎是应天府人?
霎时,所有应天府的贡生皆是捏出了一手心的汗,而外地贡生则是多有失望,悄然叹息。
正寂静着,万众瞩目的执事官徐徐报出一个人名:“——国子监监生出身,程温。”
“程温?谁?”
“听说是个寒门,乡试十四、会试第三那个。”
“没想到是他!当真是一匹黑马啊……”
周遭切切杂音不断,姜颜跪在殿外,心中说不出是轻松还是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