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很好。”薛长庆将程温的反应尽收眼底,“那么此事,就jiāo给本侯未来的贤婿来办罢。”
程温将头埋得很低,盖住眼中的情绪,勾起苍白的唇道:“谢侯爷信任。”
大雨倾盆,西山怪鸟啾啾,程温站在及腰身的荒草中,浑身湿透,目光空洞地看着黑衣人将那具面目全非的尸首抛入坑中,一铲一铲填平。
他浑身僵冷,袖中的五指握着一块从死者腰间顺下来的玉佩,直到手背青筋暴起,掌心一片鲜血淋漓。
最后一抔土落下,埋葬了他的归路,从今往后刀山火海,也只能一往无前。
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状元府中的,满眼朦胧说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猛地推开门进去,他的脚步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最后竟是一路狂奔进卧房,才关上门便捂着喉咙痛苦地呕了出来,直到吐出苦胆水,眼角渗出泪水,死者那张血肉模糊的脸仍在他脑中挥之不去,如同梦魇。
半晌,他倚着房门缓缓滑下身子,湿透的衣裳在门扉上擦出一行湿痕。他一手握紧了从死者身上偷拿下来的证物,一边颤抖着从怀中拿出一抹鲜艳的红……
是个同心结,与曾经赠给阮玉的那只如出一辙。
五指收拢,同心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