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等待我的惩罚,不过在那之前,伤我至亲至爱的真凶必须绳之以法。”程温依旧淡然地看着兀自挣扎的张晋河,缓缓道,“平津侯多疑谨慎,他定不会轻率到将如此重要的账簿给我……”
说罢,他从怀中摸出一本簿子,眸子在火光中忽明忽暗,“上面的墨渍很新,不像是经年累月后的陈旧。所以,你们给我的这本,是假的。”
张晋河挣扎的动作倏地一顿,程温便知道自己猜对了。他向前一步,将假账簿丢在地上,问道:“说罢,真的账本在何处?”
“呸!”张晋河狠狠啐出一口血沫。
“带回诏狱,即刻审问!”苻离一声令下,训练有素的锦衣卫们便熟稔地卸了张晋河的下巴,以防他服du或咬舌。
状元府中很快空dàng下来,如墨的夜色中,唯有程温和苻离并肩而立,一文一武,一个温润如玉,一个冷冽似刀。
“大公子,我知道以你的聪慧,定能猜出真账本藏在哪儿。四面楚歌之下,能让薛长庆全身心信任的人,只有一个。”顿了顿,程温垂下眼道,“去追捕她罢,此事只有jiāo给你才有一线转机。”
苻离没有动,只望着如鸟翼般翘起的屋檐上承载的一方星空,清冷道:“张晋河是薛长庆安ch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