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果然,苻离面无表情地伸出一手,展开手中的驾贴,上头允许搜查的鲜红官印刺痛了薛晚晴的眼。
“锦衣卫奉命彻查薛府涉嫌私盐一案,特来向薛县主讨一样东西。”他冷而清晰道。
两刻钟前,东府城大街。
一顶官轿内,身穿祥云绣鹭鸶官袍的年轻翰林修纂笔直端坐,目视前方,淡然的目光仿佛没有焦点似的落在晃动的轿帘上。若是仔细看来,他手中紧紧握着一根红绳编就的同心结,指节微微发白,仿佛握着自己的全部信仰。
从东府城到洪武门不过一刻钟的距离,清晨人烟稀少,晨曦静谧安详,却平白生出一股破诡云谲的沉重气氛来。
弓矢破空而来,他甚至没有时间多想,只觉得车帘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刺破,继而是数声令人胆寒的咻咻声,霎时,车壁上、脚下、身旁皆是钉了数支羽箭,更有两支狠狠划破他的手臂,又直直地钉在身后的靠背中,剧痛之下,箭尾犹余颤不止。
“列队!保护程大人!”
好在苻离派了几名乔装成家仆和车夫的锦衣卫随行护送,这群训练有素的高手迅速围拢,将程温的轿子护在中间,大声喝道:“没事罢程大人?”
程温咬紧牙,手臂剧痛之中混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