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不似三年前那般矍铄。待姜颜走进,他才放下莲心苦茶,问道,“听冯祭酒说,你近来似乎萌生解绶去职之心,可有其事?”
“是。”姜颜坦然道,“不过并非立刻辞官,学生会将自己该做的本分做好,再做下一步打算。”
岑司业的脸色沉了沉:“哼,当初吵着要科举入仕的是你,才过了半年又闹着辞官的也是你,如此随xing自由,可当为官之道是儿戏?”
“司业教训的是。当初因阮玉一案,学生愤而入仕;又因苻离之情,而萌生归隐,实在是过于草莽。”这些年来,姜颜已对岑司业的嘴硬心软司空见惯了,垂首解释道,“然朝堂规矩严苛,学生做此决定,实属无奈。”
朔州的战火,苻离的退学,被迫解除的婚约,祭祀的暗杀,还有几经生死后与薛家的一场恶战……这三年半以来,苻离和姜颜经历了多少坎坷,岑司业是看在眼里的。
于公,他理解姜颜的决定;于私,他不愿见爱徒泯然众人。
半晌,岑司业终是叹了一声,道:“随你去罢。这天下终究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老夫管不着了。”说罢,他示意姜颜跟上,“随我来。”
岑司业将姜颜带去了典籍楼。
迈上石阶,推开古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