癫狂了般,越笑越大声,直到笑弯了腰,笑出了泪,才抽干力气般跌坐在一旁石凳上,嘲弄道:“人人都以为你是个任人搓圆捏扁的怂货,却原来你和我一样。”
程温皱了皱眉头,许久方道:“我与你不一样。”也不知李沉露听见了不曾,他转身望着头顶的流云与暖阳,眯着眼道,“我不会变得和你一样。”
他有要守护之人,有爱,有光,便不会迷失方向。
四月初,朱文礼因北镇抚司平允王之乱有功,将蔡岐擢为锦衣卫指挥使,而苻离则因功勋卓著继任北镇抚司抚使一职,成了本朝以来最年轻的四品镇抚使。
苻离领了北镇抚司抚使一职后,便换了住处。虽然新住宅宽敞大气,但离姜颜的小院更远些,要多走半条街才到。
这天日落黄昏,晚霞瑰丽,苻离穿着一身簇新的绣过肩蟒的官袍打马归来,远远的便见自己的府邸门口立着一人。走近一看,门外那女子一身亮丽的浅色春衫,长裙随风微dàng,正手搭凉棚遮在眉前,笑吟吟道:“伯英,怎么才回来?”
苻离原本面无表情的脸瞬间冰释,翻身下马道:“怎么不进门去?”
“我特地在此迎你,有重要的话要同你说呢。”说着,姜颜下意识一拱手,可抬起手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