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地沉思半天。
第二天一大早,方元芷便乘了马车离宫往保定府方向而去。
方家人现如今下榻在京城和保定府中间的一个驿站。
她亲自给方励检查了伤势,心里略松了口气。
方励的伤势严重,没有两三个月怕是养不好。只是性命无碍。
继母蒋氏这些年经历了很多事,很有韧劲,在这种情况下还安抚孩子,打点饮食起居,很有担当。
哥哥方寿宁则是一脸阴郁,对自己未能习得一身绝技保护家人耿耿于怀。
他一时找不到弃武从文的意义。
无论是妹妹被辱,还是家人被围攻,他都是受人保护的那个,而不能站出来保护别人。
方元芷问哥哥:“祖母和大伯母、寿祥他们怎么没跟过来?”
方寿宁眸色暗沉:“祖母说,有她在京城,那些依附方家的人家就知道有依靠,有盼头。你在宫里,有什么事也有个人支应。她一把老骨头,也不怕死。”
方元芷潸然泪下。
“大伯母说她是方家宗妇,大伯伯走之前让她护好家,她不能一走了之。寿祥是嫡子,将来爵位起复还得靠他,他不能躲。”
方元芷内心深处生出一股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