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顺着自己的意,便转向万安:“万卿,你的意见呢?”
万安回奏:“老臣以为,彭阁老与商阁老所言甚是。此番歹人敢当众行凶,必定做了万全的准备,大张旗鼓去查未必有什么结果。到时候损了天威,又闹得人心惶惶,实在是得不偿失。不如暗中查访,徐徐图之。”
朱见深背在背后的手握成了拳头,紧了松,松了紧。
他与阁老们都知道,这场刺杀的背后始作俑者,是外戚党无疑。
理智告诉他,不可心急气躁,像父亲那样搞得朝臣们天怒人怨,怨声载道,朝纲不稳。
可自己差点儿中箭,元芷替自己挡箭受了重伤,不休养几个月下不了床。
真的就要忍下这口恶气吗?!
阁老们退下后,朱见深自己又静坐思索了一会儿,看到夜深露重,才返回了空濛阁。
元芷已经睡着了,只是被疼痛折磨,蛾眉微蹙,睡得并不安生。
朱见深非常郁闷。
元芷醒过来时,看到朱见深正颓废地坐在床边,手指插进头发里。
她背上痛得起不来身子,只好柔声问他:“怎么了?是药味熏着你了?我让梁芳在西边给你铺了床。”
朱见深侧头看她,声音低沉:“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