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就陪她算清楚,省得她日后总以生养之恩说事。
“你怀胎十月生下我,确实有恩。”事实该如何就如何,白露不反驳。
但不对的事,必须反驳:“至于养我这么大,只能算我从六岁开始,就为家里包揽所有大大小小家务活,放学周末有空没空都要去砖厂帮你们干活的酬劳,这期间,我的吃穿用度比旧社会地主家的奴仆还差,何来养育之恩?”
李雪兰被白露的伶牙俐齿怼得一噎,恍惚间觉得白露不像白露了。
她从小看着长大的白露,逆来顺受,胆小懦弱的白露,真的变了。
变得不再听她的话,不再单蠢愚笨,什么事情都能算得一清二楚。
李雪兰无法接受这样陌生的白露,语气更不客气了:“你以为你读书不用钱吗?你从小学到初中高中的学费课本费,全都是家里给的,就凭你做的那点家务活,抵得过这一大笔费用吗?”
“是抵不过。”
白露接受事实后,不紧不慢推翻事实:“萧诚给的三万块还不够吗?”
李雪兰一噎。
白露继续说:“你不是问我卖糖炒栗子赚的钱花哪里去了吗?我现在就告诉你,全部还给萧诚了。”
“那天晚上我和萧诚什么都没